“老三身边,张宗尧最为得利,如果不用他,手下就没几个可用之将。你也得体谅老三,他的才具不能和你比,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还能管的头头是道。老三没这个本事,一心难以二用。主要心思用在民政上,军事上就得靠着姓张的。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像是山东会战的时候,江西的军资就是他负责办的,也都办的很好。看在这件功劳上,老三才保他。”
“这话不用解释,我能理解三哥有三哥的难处,但是陛下赦免这人,就是另一回事。我这句话放在这,张宗尧此人,绝不可用。谁用他,谁倒霉。另外一个唐天喜,也是个没带过兵的人。让他带一个混成旅,战场上只能帮倒忙。大哥你要防备着,湖南那一路,可能要出问题。”
“那按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当年陛下怎么对待大金,你就怎么对待他。首要目的,不是跟蔡锋拼命,而是保存自己的实力。有了枪杆子,说话才能硬气。第三师是吴子玉一手帮你拉起来的嫡系人马,可不能就这么糟践在四川。”
两下的谈话,持续到深夜,赵冠侯干脆在楼下开了两个房间住下。等到他安置好,曹仲昆悄悄拿起电话,时间不长,房门被人敲响,已经住在招待所的吴敬孚从门外迅速走入。压低声音问道:
“军火的事,谈妥了?”
“不但是军火,还有物资,老四真够义气,给我备办的粮台很足。又给总粮台王占元发了电报,警告他不许在物资补给上动脑筋,否则他这个老上级,必然不会答应。”
“我们还送了他八百子弟兵呢,那都是我训练的精锐,结果一个没还。这事就别提了,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曹仲昆将赵冠侯的话叙述个大概,吴敬孚神色凝重,思忖了良久之后道:“连赵冠侯也和猴头离心,看来,他的龙椅坐不久了,仲帅,我的看法与赵冠侯相同,咱们得保存自己的实力。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当今天下正是风云将起之时,只要有兵在手,不愁不能开拓一片基业。吴某生平别无所求,只愿把仲帅,送到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上。为了这个目标,咱首先就得保存实力,绝对不能替袁慰亭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