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帅,你这些条件,有很多已经超出我的权限,即使答复,也不能做准。另外一部分条款,我也认为与当前的时势不同。你在山东会战期间,捍卫共合主权国家利益,积攒下好大名声,应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声望,不要误人自误。”
“少川,你这一说,仿佛我要是坚持下去,就要走马继增的路?你未免想的太乐观了吧?我来,也是要跟各位说几件事。一,共合、交通银行虽然关门,但是正元、四恒银行没关门。鲁票依旧是有效货币,持两行存折交割鲁票者,一律按六折给付。要打仗,山东拿几百万元军费还拿的起。二,唐天喜悍然叛变,谋杀主官马继增,罪不容诛。其部下已经将唐某就地正法,现其部队,已经回归北洋建制。至于湖南的形式,目前还谈不到结果。汤督为人缺乏定见,今日既可背北面南,焉知明日不能反复?”
毓卿冷声道:“唐仪绍!你是朝廷出钱,公费留学扬基的留学生,你的学费,是花的大金国帑。反过来,又与大金作对,也当真算的上狼心狗肺,背主忘恩之徒。像你这样的奴才,本就该杀。你身后这些,哪个不是乱臣贼子?当初叛了大金,如今又反北洋,一个个都是天生的脑后反骨,也有脸面,在我们面前放肆?就凭你们几万人枪,也敢威胁我们?我山东十万虎贲,枕戈待旦,只待一声令下,即刻可以南下。会猎四川,攻取两广,夺取西南六省不过指顾间事!是战是和,听你一言,如果要战的话,先斩了你们几个乱臣贼子的首级,祭我北洋大旗。张绍轩!”
张员一向穿补服,不穿军装,一听招呼,立刻打马蹄袖请双安“奴才在!”
“我要你杀这些人,你听不听?”
“奴才是大金的忠臣,格格让奴才杀谁,奴才便杀谁!来人!”
几十名辫子兵,如狼似虎,蜂拥而入,雪亮的鬼头刀,闪烁着致命寒光。会场的气氛再次充满了血腥气,这些刽子手,只认军令不识王法,只要张员有令,即便是大总统,也能杀给你看,杀几个会议代表,于徐州也并非不可能。
山西督军阎易山并未前来,代表崔廷选咳嗽两声道:“冠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话不对。军务院与我,都是中国省份,既然说是内战,就不能说成两国,否则不是分裂共合?当然,不杀来使是对的,毕竟大家也是多年老友,翻脸开杀,实在太难看了。毓卿,这是你的不对,遇事不该如此毛躁。绍轩,让你的人退出去,有我在这,杀人轮不到你。”
张员挥挥手,那些大兵又退出去,唐仪绍也不信赵冠侯真会杀人,不过是摆出来的下马威。但是,这也算是毓卿代表宗室的一种表态,如果追讨宗室的财产,对方势必选择鱼死网破。拥有鲁军这支强大部队的支持,即使拼命,胜负也很难料。
居正等人在胶东地区开展工作,虽然没取得太大成绩,但也没受到山东的攻击。加上山东自始至终没为洪宪政权出兵,让兴中会认定,山东在这次冲突里,不会明确的支持一方。不想事与愿违,山东最终,还是选择了亲袁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