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凤却道:“我看未必,赵冠帅和其他的北洋督军并不一样。国事的事我不明白,也不敢多介入,但是听他说过一句话,山东不想山河破碎,黎民涂炭。也不想忘恩负义,背主卖家。容庵待他有恩,他就要报恩。等到容庵一去,他和北洋之间的关系,也就淡了。一切,且待天时。”
唐仪绍渐渐陷入沉思“以待天时……这天时,又在哪?”
徐州城里,辫子兵放响鞭炮,庆贺着这次和谈大获成功。固然没有任何文字留下,可是对北洋督军来说,赵冠侯这次谈判,仿佛是带大家打了一个大胜仗。从战略上,已经化被动为主动。丘八们不大懂得文教,但多少懂军事,既稳固住了阵地,接下来就该寻思反击。
有人惦记兵取陕西,另有人则建议攻占湖南,赵冠侯只说笑不答,并不肯吐实话。张员张罗着,要在徐州摆流水席,大宴各省督军,再多叫些纪女来,大吃大玩,闹他个把月才好。其他督军们,也有人嚷嚷着要给赵冠侯披红挂彩,骑马游街,以示各省尊敬。当然,最重要的是,把报馆的记者找来,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宣布下各省联合会的成立,给西南军务院一点颜色。
毓卿倒是很享受这种被督军包围的感觉,尤其是毕植承、张员两人,皆以主君视之,仿佛她的国家还在,自己依旧是公主。就在此时,外间一名辫子兵忽然跑进来
“京城急电。”
“急电,找谁的?”
“是从六国饭店发过来,找冠帅的。”
毓卿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小声骂了一句“小贱货,平时看着挺老实,原来也是个狐狸精。几天没喂,就熬不住了?居然还打电报找男人,不知道害臊!”
赵冠侯接过电报,脸上的笑容渐去,神色变的凝重。张员问道:“大帅,可是有谁对夫人不利?您一句话,卑职点起兵,进京去打他个孙子。”
“不是家里的事,这电报是安妮发给我,但是消息却是从宫里来的。皇帝病危,情况很不乐观,毓卿,收拾一下和我走,进京,看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