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早晚,会有的。这些矿石,是老祖宗留给后人的宝物,孟某可不想就这么落入外国人手里。我们现在确实落后,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强大起来,我这一代做不到,在子孙后代也能做到,做先辈的,总要拼尽全力,给子孙留下些产业才好。至少不能留给他们一堆条约、租界和洋债。我们这一代用来还债打拼,给我们的下一代,营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这样才算是合格的祖宗。”
赵冠侯见汉娜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忙道:“看看,还是二哥的心气高,终归是读书人,跟我们带兵的就是不一样。当年孙帝象说,要修二十万公里铁路,这是骗人的鬼话,想想也知道办不到。考察费用去百多万,铁路一里未修。二哥没说什么豪言壮语,上任两年,既给正府搞来钞票,又修了这么多的铁路,要我说,二哥当总统都绰绰有余。等到京奉路修通,我就在国会折腾一把,歪鼻子恶心冯华甫那么长时间,也该挪窝了。”
“没错,二哥先当总里,再让大哥当总统,咱们几兄弟,轮着当!到时候,总里修铁路,总统带兵,把国家建设的既富且强,咱们几兄弟再在一起喝酒。”
随着李秀山的言语,四人手里的杯子撞在一起。四兄弟许下的诺言,伴随着杯中酒一饮而尽,气氛变的热烈而喜庆。
女眷那边,则说的更多是私密。曹仲昆的夫人,拉着几个妯娌问孩子生辰,要结娃娃亲,苏寒芝推辞着,拉着邹秀荣到一旁,说起悄悄话,
“二嫂……二哥和柳夫人……只有虚名,这个是冠侯派人调查过的。二哥是好样的,生平不二色,名义上成婚,却从不碰柳氏,一个屋也是分床睡。你们闹了这么多年脾气,也该消气了。这么个好人,不该错过,免得将来后悔,可没地方吃后悔药。我家敬慈没事就爱找福满姐姐,说不定将来还要喊二哥一声岳父呢。”
邹秀荣嫣然一笑“怎么,我们的省掌也学会说媒了?这可不合你倡导的自由恋爱口号。等着吧,等到他把铁路修通……我会和他好好谈一次,一切总会变好的。”
小小的画舫,承载着国家复兴的希望,也承载着破镜重圆的美丽愿景,飘荡于大明湖上。风吹水面,波光粼粼,仿佛一切如在画中。远方的天空,几朵云彩却在此时渐渐聚合,在人们不曾注意之中,越聚越厚,最终形成一大块乌云,遮蔽了阳光。等到天色将晚时,朦胧细雨飘落,打的船舱噼啪做响。
风渐渐变大,变寒,在这初夏的时节,凭添几许凉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