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冠侯道:“山东坚持以实体经济为主,不以金融为主体,这是二哥当初给山东定的展路线。虽然铁路公债一直看涨,但二哥还是坚持,山东应该展工业,不要把资金用在炒卖公债上。如果不是二哥,我们这次,可能就要吃大苦头。二哥是山东的功臣,而我,对不起这个功臣。”
邹秀荣道:“老四,你不用自责。这事不能怪你……”
“不,二嫂不怪,我自己却不能不怪。这两年,我的情治机构并没有扩大,工作人员中心在南不在北。在我心里,始终认为西南军正府是外人,北洋是自己人。自己人有什么不愉快,大家打打闹闹,吵一架,什么都过去了,用不着搞的这么绝。正因为如此,才挨了这一记狠的。是我自己料事不周,没在二哥身边安排警卫。如果有我的人马在,二哥本不至于吃这个亏。”
“老四,嫂子不怪你。你二哥的脾气,我很清楚,就算你真安排了警卫,他也一准安排到工地上做工,不会当保镖。他的心思都在办实业,救国家。既不会害人,也不会想着有人要害他。这次徐又铮是公然不顾法理,擅自决断,我只怕,这还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其他招数。”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任他千条计,我自有一定规。小徐自从收复了外柔然,也以民族英雄自居,遇事讲国家民族,用这些东西来压人。当初葛明党讲国家民族,要我放弃救冷荷。我见他的鬼!今天小徐跟我讲国家民族,我也是一样的回答。我赵某人只认兄弟义气,不认他那套说辞!我二哥是君子,别人不能往他头上倒脏水。再说,我赵某人的结拜手足,我看谁敢动!如果他铁了心要翻脸,我就陪他练练,大不了,我直接打进京城,把二哥从监狱里放出来!美瑶,玉竹,从现在开始,所有经山东的火车一律扣留,山东部队实施二级动员,另外,准备一支部队派到安徽去。先礼后兵,如果他坚持不卖我面子,我就对他不客气!”
随着一道道命令下,邹秀荣心知,照这样展下去,刚刚过了两年太平日子的共合百姓,又将遭受战火荼毒。如果思远在这,一定会阻止冠侯,即使这一仗,是为了拯救他的生命,思远也会拒绝到底。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永远把国家民族看的比自己的生死重要,从前金时代干葛明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他不畏惧死亡,更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让整个国家陷入战争之中。
作为他的灵魂伴侣,自己应该阻止冠侯,停止这种行为。可是……自己是个女人来着。虽然自己同样热爱着这个国家,爱着万千同胞,但更爱自己的丈夫,思远,对不起,就让我自私一次吧。
看着赵冠侯下达着动员令,邹秀荣的心重又有了希望,不需要真的开打,只要把这种态度摆出来,段芝泉应该就会屈服。接下来,自己就可以与思远团聚。是时候该考虑,到国外去居住,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就算思远还想留下,自己也要拉着他离开。他为这个国家想的太多,是时候,该为自己着想了。
赵冠侯的方针是文武并举,山东的军队以及宣传机构,几乎是同时得到了出击的命令。以白斯文为代表的山东报业,开始罗织材料,对正府进行炮轰。
在烟台被捉的盗墓士兵,则是山东手中一枚极重要的筹码。虽然一个逃兵的口供,在法庭上很难成为证据,但是在山东强大的武力支持下,这名逃兵的口供,就是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