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楚稚垂眼,“不是李温。”
“前一日我还同李温说了庄子现下好起来了,并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还债,连老夫人都变了一副嘴脸,将我奉为摇钱树。”
话说到这里,李温就被剔除出去了。
“那,说不准是姜玲儿背着李温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
可楚稚又摇头:“姜玲儿没这么大的本事。”
“那些来闹事的人……”楚稚想了想,想出一个词:“好似是专做这个的,比我这卖布料的商人还要能说会道。”
“他们摆明了要搞垮我,而非害我出人命,若我是姜玲儿,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自然不会给我留下活口。”
“再说,现在然哥和丞哥还是我的孩子,他们日后无论升学或是请先生,都讨不过一个银子,单单这一点,姜玲儿就不会闹。”
楚稚讥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我的庄子好起来,然后用尽手段抢过去呢。”
楚父抬手低着唇,暗忖片刻后道:“钱家。”
楚父道:“钱家同咱们明面上好得很,可背地里却是宿敌……”
楚父这么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楚家垮了,钱家是最大的受益者。
自然,前些日子楚稚坑了钱家一笔,烧了他半个庄子,若是钱家回过味来,说不报复回来是假的。
楚稚也点头:“许是钱家,但或许……也另有其人。”
楚稚微微眯眼,想起今早她被围堵在堂内时,偶然瞥见人群中穿过那抹得意的笑脸,那唇角的梨涡甚是眼熟。
但仅凭一个眼神说明不了什么。
楚稚道:“两位小王爷将那些闹事的抓进官府里去了,我现在去那边瞧瞧,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