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稚回过神,看见手中的小瓶子时,才发现谢妄早已离去。
但是指尖上,那抹隔着柔软如蝉翼的布料上的温热传来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他指尖轻轻一推将膏药推进她手心里的那瞬,她立即下意识地握住了膏药瓶子。
楚稚将膏药握在手心,心道谢妄这是……
被夺舍了?
那天疯成那样的人,居然还有能听进去人话的时候?
她倒是没将这话说出来,只看向眼前的小不点,道:“徊光呢?”
谢皓白叹了口气,似是在对自家爹爹这种冷脸讨好人的做法很头疼。
他牵起楚稚的手,乖巧道:“徊光昨夜受凉了,怕是来不了了。”
一大一小两人往庄子里走,远远看去,好像母亲领着自己孩子出来玩耍一样。
进了庄子,谢皓白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雅间,楚稚则跟在他身后,低头看了眼那创伤膏。
想了想,还是没动那膏药,便随手放在了桌上。
谢皓白见状,直言道:“这个是爹爹出门前特意带过来的,你若是觉得不解气,就叫爹爹过来给你涂。”
楚稚眉心一跳,“我自己来就行。”
可真不敢麻烦谢妄。
瞧着今日他那神情,大抵还是觉得她和这两个孩子脱不了关系呢。
谢皓白倒也不在勉强,小大人一样点点头,趴在楚稚身边问道:“你为何好奇我们两人脚上有没有胎记啊?”
楚稚垂眼,随手摸了下谢皓白的头,敷衍道:“只不过随口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