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这场景,楚稚怎么看都觉得怪。
奈何她一门心思想让谢妄赶紧走,只好上前两步,将手伸到了他眼前。
“快点。”楚稚催促道。
谢妄眉心一挑,竖起指尖让膏药滴落到她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一滴,两滴,三滴……
带着余温的膏药落到她因为伤口愈合时不时发痒的手心上,这回可没昨日那般清爽,反而带了种难以忍受的燥热和无法触摸到的痒。
她下意识到往后抽手,心道这比谢妄昨日直接伸手涂到伤口上还要麻烦。
结果手没抽多少就被谢妄隔着她衣袖上的布料一把往回拽住:“躲什么?”
这么一拽,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近,她不得不和谢妄对视,否则就是在躲闪,至于为何要否认她在躲闪什么,楚稚也说不上来。
这样的情况,似乎只有直勾勾地看着谢妄,才能足够坦坦荡荡。
眼前,鎏金面具的下人笑了声,那双眼更加深邃:“快点?这样能快到哪里去?”
这么一拽,胳膊上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谢妄的温度后,楚稚脑子一抽,猛地明白过来为何会觉得麻烦了。
这样不带丝毫触碰的体温交换,比直白的触碰更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太过逾越。
偏偏,她还不能说,你不能这样不碰我……
这个天杀的。
耍的一手好无赖。
看着眼前这个故作不懂的男人,她咬牙切齿的道:“快点滚出我的庄子。”
谢妄松开了抓着她胳膊的手,楚稚得了自由,快步向后退了两步:“好了,你的药真的很有用,日后不必来上药了。”
谢妄拿起她随意放在桌上的帕子,活动着修长的五指一点点,仔仔细细地擦着他的食指。
那方素白帕子随着谢妄的手势变换大小,最后被他折起来,悄无声息地捏在了手心,送进了袖中。
“没好呢。”谢妄道:“我要看见痂掉了才肯放心,毕竟你这双手还要给我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