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快抓住他,这家伙想把我们全杀了!”
没有理会一众囚犯的呼喝,波鲁萨利诺看着缓缓转身的赛伦斯,只觉压力如山袭来。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才几天过去,不动用果实能力都能给人致命的威胁感。
在正对赛伦斯的刹那,波鲁萨利诺甚至有种回到了海军精英训练营,直面泽法老师惊世一拳的震撼。
“真是,好可怕啊。”
赛伦斯望着面前这个穿着居家服饰,以放海和摸鱼闻名的海军中坚力量,并未没有急着动手。
只是歪着脑袋,看向他身后那群在欢呼雀跃的海贼之耻,好奇道:
“波鲁萨利诺,你也要阻碍我执行正义吗?”
那张白皙俊秀的脸上,沾染着刚才巨人心脏被洞穿后喷溅出来的温热鲜血,配上那带着浅浅疑惑与不解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个对人生陷入迷茫的纯真少年。
“肆意屠杀,可称不上是执行正义啊小哥。”波鲁萨利诺摇了摇头:
“我在你眼里,看不到一点对生命、对正义的敬畏。”
“可是,我这是在向尊敬的、伟大的、无私的萨卡斯基中将学习啊。”赛伦斯做了个小熊摊手的姿势,面露无奈:
“他让军舰对避难船的平民开炮,连自己的部下都不放过,而我只是杀些罪大恶极的海贼,难道我的罪责要更重?”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狱卒制服,又指了指波鲁萨利诺背后的正义大氅:
“还是说,就因为我没有披着那张皮,所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与正义背道而驰?”
他这番话说的极为攻心,如果在他面前的是库赞,是萨卡斯基,或许会迟疑反思,或许会暴怒反驳。
但站在这里与他对峙的是波鲁萨利诺,一个纯粹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