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时运不济。
萧窈看着满地的血,后知后觉地想,今日决定偷溜出宫时该看看黄历的。
先是铁匠铺扑了个空,转头来酒肆,还能撞见这等命案,实在与出门时的设想相去甚远。
整个酒肆,连带着出事的这条巷子,都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
医师还没到,血泊中躺着的王氏子早已说不出话,眼瞳逐渐涣散,映着冬日稀薄的日光。
他伤得太重了。
下手之人必定有些功夫底子,用的刀也锋利,才能这样一刀封喉。
伤处涌出来的血浸透了上好的紫貂皮毛,一片狼藉。
萧窈倚墙而立,微微仰头,看向大敞着的雕花窗牖。
事发之时,她的反应快些,是在听到窗户声响时抬头的。浮光掠影似的,扫到了个黑衣男子的身形。
相貌虽未曾看真切,但心中其实有个大致轮廓。
“女郎,”青禾背对着血迹,惊骇的情绪有所缓解,开口时声音依旧带着些颤意,“这可如何是好?”
她初时被吓得魂不守舍,只顾着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