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均摆手笑道：“什么文曲星君，碰巧天上落雷，打中那只猴妖罢了。”

“哪有这么碰巧的，”村民们纷纷道，“老天必然有眼，不然为什么这雷不打别人，偏打那只猴妖，而且还刚好在它想攻击秀才公的时候。”

陈子均只是笑，也不和他们继续分辩。

傍晚时分，天空尽头是垂落的夕阳，红霞染遍。

牛车回到了白崖村。

村民们各自回家，等他们回去后，估计又会将今天的事和家人大肆分享。

陈子均则是握着胡翘翘的手，缓步往自家小院走去。

刚下了雨，白崖村的空气比往日更清新几分，微显泥泞的小路上散布着淡粉的白的鹅黄的各色花瓣，像是被雨水淋漓过的春光。

陈子均淡然的声音响起，“娘子刚才挡在我面前的时候，害不害怕？”

“唔……”胡翘翘蹙起秀眉，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会儿，才软声回答：“怕，又不怕。”

“什么叫怕，又不怕？”

“怕是本能呀。”

面对生命危险，即便是未开灵智的普通狐狸，也会恐惧害怕。这是动物的本能。

顿了顿，她又道，“但为了相公，又不怕。”

想要保护相公的念头战胜了害怕的本能，所以她连半分犹豫也没，就挡在了他面前，就如之前他挡在她的面前一般。

陈子均微微笑了，“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