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地跑去找李渊告状,那脚步踉踉跄跄,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公主如此无礼……”
此时,正值夏天的午后,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李渊所在的跨院里,连空气都仿佛被烫得扭曲了起来。树荫下的蝉鸣此起彼伏,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
李渊正在一旁的跨院里焦急地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石板被他踩得“啪啪”作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安。
他的双手时而紧紧背在身后,时而又焦躁地交握在胸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紧锁的眉头犹如深壑,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那神情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跨院里原本娇艳的花草此刻也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有气无力,花瓣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也微微卷曲,似乎在这令人窒息的闷热中失去了生机。
此时,一名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跨院。他跑得气喘吁吁,那顶象征着身份的帽子歪在一边,衣衫不整,上面还沾染着灰尘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污渍。
脸上不仅有汗水流淌的痕迹,还沾着尘土,眼神中满是惊慌和急切。
还未站稳脚跟,太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李渊面前,声音颤抖地说道:
“陛下,大事不好了!那程俊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子给公主医治,简直是胡作非为啊!”
李渊心头一紧,怒喝道:“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陛下,程俊他……他停掉了现有的为公主准备的汤药,而是喂公主吃了一个我们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东西肯定不是药,程俊根本就不会医术,这纯粹是在乱搞,他这是想提前害死平阳公主啊!”
李渊听完,顿时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蚯蚓般剧烈蠕动着。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气愤异常的他,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发作。
就在这时,武士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拉住李渊的衣袖,言辞恳切地劝阻道:
“陛下,息怒啊!您之前既然已经答应了让程俊为公主医治,金口玉言,怎可轻易反悔?此时应当给他一些时间才是。”
李渊听了这话,眉头紧皱,脸上的怒容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余怒未消,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暂时忍了下来。
然而,片刻后,那之前被程俊踹飞的女官又跌跌撞撞地跑来告状。
只见她头发凌乱如麻,几缕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已花得不成样子,脂粉混合着汗水,一道道地流淌下来。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神色惊慌失措,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程俊那厮正在亵渎平阳公主,简直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