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当时问他:“她去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见她。”他狠了狠心,如此回答。
张舒表示是班级内的聚会,不会有外人参加,讲完电话,他漫不经心熄灭香烟,枯坐了许久,也没再去报告厅继续参加讲座,一个人漫无目的溜达到食堂,大学食堂十点之前都会有窗口给学生提供宵夜,给晚自习下课后的学生提供便利。
他那晚独自坐在暗淡空荡的餐厅,点了一碗泡面,两块五毛钱。
顾初旭大概还是知道自己是什么尿性的,回到东屿市,按捺着自个,潜意识在极力避免跟冯清辉碰面。
有时候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切都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去ktv唱歌时,在卫生间门口瞧见一抹细瘦的清丽倩影,那刻情绪犹如洪水决堤势不可挡,平时有多压抑爆发时就有多强烈。
什么道德什么责任,顾初旭在看见她瞬间湿润泛红的眼皮子时都变得薄弱毫无自制力。感情的事,向来是自私的,霸道的,不讲究先来后到的。他没精力去想去思考,只能被情愫牵引着,做想做的事。
他只知道,那颗疲惫的,逐渐淡漠的,纵使不承认,但从回来后一直无处安放的心,终于卸下盔甲,得到放松。
那夜他们到酒店做完之前,的确没说几句话,无声凝望着彼此,看着彼此的神情,似乎相互便能明白。
两人在酒店里纠缠,抱着她进行,一场巫山云雨快要结束时,她平躺着,身下是洁白无瑕的酒店床单,披散着乌黑的青丝,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无声落泪,委屈至极,又极力压制怕被发现,顾初旭扯下她的手腕,手掌往下滑,固执且坚定地与她十指交握。
顾初旭嗓音低沉:“嘘——我已经回来了,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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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辉最近一直没办法好好休息,上车没多久在轻微晃荡中睡着。她对这个即将下堂的老公,还不具有很深的戒备。
恍惚中察觉脸部有些痒,就像细柔的羽毛轻轻擦过,她忽然惊醒,睁开眼便撞入男人漆黑的眼底。</p>
“干什么”语气带着生硬与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