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病房的门啪一声被甩上,冯清辉认识顾初旭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动怒,她心头不安,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可腹中却感觉冷飕飕不舒服,喊了几声,回应她的是寂静。
她虚弱地倒下,心想,爱做什么做什么吧,她连自己都管不了,又何必去管一个离了婚的前夫。
冯清辉最近有点迷信,她也只能用迷信解释弄人的命运,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大概是动静闹得太大,就连隔壁的母亲都被吵醒,披着衣服,睡眼惺忪,悄悄走近,啪嗒打开灯,刺眼的光芒让冯清辉睁不开眼睛,她想埋头装睡已经来不及,脸上挂着湿漉漉的泪痕。
母亲瞬间红了眼眶,心疼不已,悄声问:“怎么了,月儿”
冯清辉被这一声呼唤叫的差点崩溃,垂下头,极力稳定住情绪,苍白着脸,勉强挤出一个像女鬼似的笑:“没事,晚上想太多,有些多愁善感。”
田瑞兰隐隐猜出什么,方才在隔壁也听见动静,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姑娘就是不愿意对她讲,让人心疼,让人担忧,又不知道怎么帮助她,“月儿,你说代沟真的存在吗你以前的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会跟我讲,现在呢,就算问你,你也只会沉默。我跟你爸爸都在想,是不是我们不善于学习新事物新思想,逐渐愚笨跟不上潮流。”
冯清辉望了眼窗外暗淡的光芒,回头看她,语气轻快地说:“因为我长大了啊,能自己面对的事,就不想麻烦你们。这是好事。”
母亲期期艾艾望着她,很多话在喉头堵着,又怕说多了,只会让她更伤感,最后也只是道:“没事,左右我们家有点小钱,孩子爸爸也不会袖手旁观,你看,那个谁家的孩子,父母六岁就离婚了,如今养在两个家庭里,也依旧金尊玉贵,从小没受过委屈……”
冯清辉却摇头,眼眶润了润,“我一直认为,爱一个男人才愿意给他生孩子,而且希望他在孕期把我宠到天上去,不爱这个男人,又怎么能爱这个男人让我怀的孩子呢。纵使他无辜,我怕自己看见了就心烦……就像我这种,生孩子的意义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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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母探望了冯清辉的第二日,吴宇泽从外地出差回来,他早前有段时间在廊坊研究所工作,干了两年,月薪水从八千左右涨到了两万有余,辞职回来完全是应了吴母的要求,家中目前做一些小生意,虽然不景气,但仍旧比得过上班族。</p>
吴母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没工作,整天的心思除了搓搓麻将就是到处游山玩水,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