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辉忙完工作, 电脑一合,脖颈靠椅子背上,脚尖点着地往后一推, 白色打底,黑格的网布脚轮椅子唰拉退出去半米,她仰头望向窗外的绿植, 脚尖悠闲地推着自己转圈。
掀开到脚踝的玫瑰红长裙,犹如铅笔的长腿,桌沿上翘着, 黑褐带紫色的黑胡桃实木办公桌,大抛物线花纹的弦切面, 这条腿被衬的又细又白, 随着动作,长裙由膝盖沿着曲线慢慢滑到大腿根, 她浑然不觉, 依旧侧头看着窗外。
刚得片刻悠闲。
门口吱哟一声, 她赶紧收回思绪,腿来不及拿下就被破门而入的男人尽收眼底,她看清楚来人,慢悠悠抖开裙摆,收了腿, “出去,敲门重新进。”
这是他上回的原话。
顾初旭进门被晃了一眼,视线在她裙摆处留恋片刻, 眼眸抬起:“都看见了,出去重新进也来不及。”
冯清辉站起来,到饮水机旁接水喝,“找我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还要工作。”
他“嗯”了声,“我按小时付钱……你要不要考虑做我这单生意”
“不考虑,”冯清辉看着他依旧英俊的脸庞笑了,“因为我已经很有钱了,你给的。”
离婚的钱,顾初旭很慷慨,慷慨到冯清辉就算每日坐吃等死也吃不完,除非她挥霍无度,买根葱硬要塞人一万块这样去消费。
男人总喜欢在愧疚的时候给女人金钱上的补偿,显然金钱也充满了魅力,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前者离婚的时候双方皆不想承担抚养权,后者离婚的时候抢夺抚养权。
计生办早在几十年前指了条明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顾初旭就好似没听到她的拒绝,笑容温和地说:“我刚从美国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先来你这看一眼,想着,你肯定在咨询室,果然没猜错。”
冯清辉低下头咬指甲,注意力放到病例报告上,瞧了两眼,又摊开杂志看,他在一旁皱起眉,问她:“指甲好吃吗”
她烦躁的时候有啃指甲的习惯,或许是体内缺少某种微量元素,或许是异食癖,往常顾初旭看到的时候,会把她的手指从嘴边拨开,笑问好吃吗有时没耐心,她屡教不改,他会强势地把自己的指甲往她口中塞,说句类似“来,吃我的”这样的话。
男人的指甲跟女人不同,钙量不同,冯清辉以前还真啃过,啃不动。
对于她啃指甲这事,田瑞兰是这样评价的:平常爱干净,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原来是假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