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至岳说:“你喜欢抹茶对吧我买了抹茶味的饼干,还有抹茶味的糖。”
冯清辉什么东西也没带,甚至早餐也没吃,约定了地点碰面。
孙至岳接到冯清辉的时候,天边的朝霞才泛红,她没睡好,眼皮肿了,原本天然出挑的双眼皮变成肿眼泡,出来时摸了一枚墨镜带上。
两人到露天豆腐脑摊吃早点,他点了几块钱的水煎包。
冯清辉拿了个马札,视线从油腻乌黑的桌面上掠过,又看了眼马札楞上的污垢,最后看看盛包子小竹框缝隙里不知道塞了几天没清理透彻的残渣,抱着膝盖无从下手,她并不是挑剔看不上,事实上她以前也经常光顾小吃摊,只是觉得,这家店确实卫生不太……达标。
至于那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以及小孩子的糖葫芦掉地上,作为成年人,为了不浪费谎称“糖不沾泥”的话,冯清辉真想回一句——糖不仅沾泥,还沾砂砾。
孙至岳也意识到这点,悄悄懊恼:“这家店不太干净啊。”
冯清辉赞同地看看他,孙至岳说:“先将就这回,中午再好好吃。”
或许她用过于做作的眼光去挑剔,作为惩罚,还就让她从豆腐脑里捞出一根短发,她抬头看向孙至岳,这厮吃的津津有味,她又扭头看了看招待客人的两妇人,悄默声放下筷子没声张。
其实换做往常,冯清辉肯定不会如此放过,她向来的原则是,外面的饭菜可以不干净,但起码要有面子工程,不要让她吃出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是客人要求的底线。
早餐后,孙至岳开车带她赶路,他说:“本来公司安排了大巴车,但我觉得不如开自己的车方便。”
冯清辉的肠胃就像天气似的敏感,稍有不新鲜的东西准会有动静,吃的东西还没消化完,果然有不妙预感,肚子咕噜噜翻涌,形容不出感觉,说闹肚子就闹肚子,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拍拍他的肩膀,有气无力摇头:“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不行了。”
孙至岳侧头看看她,被她的唇色吓住:“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她佝偻着姿势,咬着牙,侧身靠座椅上。
忍到服务区推车门狼狈往卫生间跑,几十米的距离让她跑出亡命天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