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上高头,如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熔炉,无情地倾泻在大地上,将每一寸土地都烤得滚烫。
而在渭州城外四十余里的远郊,驻扎着一支兵马。
靳火背负铁弓,腰胯长剑,将马匹缰绳系在阴凉的树桩处,正百无聊赖的等待着。
“也不知上面怎么想的,这么久都无出发命令传来。”
常文忠跟其他大多数将士一样,老老实实的驻守着自己的位置,汗水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逐渐也站得歪歪斜斜的。
常文忠:“上面有上面的考量,我们这些当大头兵的,管这么多干嘛……只是不知道,鲁达兄押送粮草,情况如何了?”
靳火嘴里叼着根杂草,轻轻一笑:“鲁达兄看似鲁莽,却粗中有细,想来并无大碍……还是操心我们自己吧。”
也是。
常文忠的表情有些凝重。
比起负责押送粮草的鲁达,他们这支随时奉命出征,深入岷山剿匪的大队人马,反而更加凶险。
想到这,常文忠突然开口道,
“那本什么《三阴札青种魔吐纳法》,你学得怎么样?”
当日鲁达拷问清凉老人,获得吐纳法时并未,也不屑瞒着两人。
所以常文忠两人,也将之抄录了份。
靳火愣了下,猛地哈哈大笑:“你还真以为那玩意儿能修炼啊?老常,你字认得全吗?认全了,组合在一起,知晓意思吗你?”
常文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这段时间可是反复钻研那本吐纳法。
甚至故意将之拆分,每次只取一段话,隐藏身份花高价请什么教书先生、奇人逸士、僧道之流,帮自己解读。
结果每个人解读翻译的,都不一样!
常文忠闷闷道:“总得努努力……”
俗话说,月到十五光明少,人到中年万事休。
跟靳火、鲁达两人刚到而立之年不同,常文忠已经四十多岁了。
武学天赋有限,气血已经下滑,家中老小妻女,近十张嘴巴都等着填。
若不想法子再往上爬爬,或者另寻营生,一旦出了意外,那就万事皆休了!
靳火见常文忠表情,笑容收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