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践行宴?”方休一愣。
“当然是给头儿的践行宴!”李憨惊讶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头儿过两天就要去府城了。”
“马叔要去府城?”方休不解。马三刀退休之后,要么留在青石县养老,要么去九连县找她女儿,去府城干什么?
“府城大狱有一位差拨绝户了,实在找不到亲族,郑大人就介绍头儿去府城。”
李憨道。
“我一点都不知道,马叔没跟我说过。”方休摇头。
“头儿估计是忘了吧,要么就是准备安顿好了再告诉你。你小子以后有福了!”李憨拍了拍方休的肩膀。
“什么意思?”方休一怔。
“头儿没儿子,就一个女儿,还跟他不亲,未来估计也不会让孙子当狱卒。他过几年退了,你不就能当上差拨了!”李憨有些感慨。
“马叔他...”方休听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
马三刀年近五旬,家境还算殷实,完全可以安享晚年了。
这时候大老远跑去府城当差拨,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走吧。”李憨召来几个新来的狱卒,让他们好好当值,随后带着方休一同去了盛云楼。
等到了盛云楼。
方休见到身着常服,鬓发半白的马三刀,心中有些触动。
“马叔...”
“看样子老李都告诉你了,他倒是嘴大!”
马三刀没有往日的严肃,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今天咱请客!不醉不归!”李憨十分豪气地拍了拍胸口。
一行人进到盛云楼二楼包间,一直喝到了夜里。
本来李憨还准备下血本请几人去春江楼潇洒一把。
马三刀拒绝了,于是方休也没去,下了楼,送微醺的马三刀回家。
方休准备叫一辆马车,结果马三刀却说要走回去,醒醒酒。
一路上,马三刀都没说话,两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
眼瞅着快到家门口了,马三刀停了下来。
“你小子...倒是跟你爹长得越来越像了。”
马三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
“当年我跟你爹......算了,往事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