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鬼出租已经折返了回来,刺眼的远视灯光仿佛在表达着恼怒,徐芳连忙翻过围栏,而出租车在下一秒撞上围栏,发出刺耳的剐蹭和巨大的撞击声响。
张勇死死盯着围栏外那黑黢黢的林中闪过的朦胧光点,面目狰狞至极。他身上满是撕咬的伤口,青白色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碎肉。
女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勇静静地倒车,这辆前车盖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出租车缓缓后退,最终回到了南环山路上,他继续往深处开去,最终消失在了光照匮乏的道路尽头。
而这些,桑榆和徐芳都不知道。
顺着陡峭的山坡向山羊一样寻找着道路并不容易,桑榆那件蓝白短袖校服挂上了零零碎碎的小树枝和落叶,裸露在外的皮肤多处划伤,偶尔还能感受到被什么东西咬一口的疼痛感。
夜色的杂乱小树林只是风声,风吹得树叶哗啦作响,漆黑的轮廓遮蔽了清冷的月光。
尽管氛围依旧阴森,还面临着大型野生动物的威胁,但没有再回到南环山路,这让两人都狠狠地松了口气,许久不见的心安和困乏便渐渐攀附上身。
“我们真的要靠走的从这分不清方向的山里走到服务站吗?”
徐芳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今天晚上受到的惊吓太多,肾上腺素飙升作用后带来厚重的疲惫感和在酒吧喝的酒的含金量太高,徐芳走得磕磕绊绊,对用双脚走出大山感到绝望。
“不会太久的。”桑榆宽慰她,试图让她打起精神,“我们已经走出来了,已经实现一个小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