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还说什么……”
徐芳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她吐不出来什么,最后只咳出些酸水。她剧烈起伏的脊背终于平静下来,直到喉咙里不再泛酸,她已经蹲到腿麻,桑榆拉了她一把她才站了起来。
桑榆见她缓过来,一边扶着她往远处灯光朦胧的服务站走,一边问:“刚刚你说你的家人已经死了……”
说起这个,徐芳本来就白的脸色立刻就臭了起来,她有些骂骂咧咧:“死了!早一年前就死了!”
“一年前我捧的骨灰盒我举办的葬礼,也就只有张勇那人还能说出我爸管我的事。”徐芳的神情僵了僵,这番变化相当迅速,提起张勇,她便沉默下来。
桑榆想了想,道:“是因为他在两年前就死去了?”
“啧。”徐芳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上坡路没有任何车辆来往,寂静的夜色中也听不见汽车引擎的声音,她稍稍放下心:
“是啊。我更宁愿相信是我疯了,一个死得连骨灰可能都被张家浩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开出租车拉客。”徐芳道,“这么一折腾我还想起来了,当时张勇就是死在南环山路上的,足足死了十天才被铲走。”
徐芳连说了好几声晦气,但她瞳孔里摇曳的恐惧并不作假,短短两个小时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桑榆追问到底:“他是怎么死在这儿的?车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