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只瞥见一抹白色,并未过度在意,他对自己的病人好声好语,像哄小孩一样地劝。劝到回来受不了了,脸色如霜,伸出手抓住病人的腰腹。
医生比病人小了整整一圈,力气却仿佛比它大太多太多,轻而易举地就把人薅了下来。
这时,桑榆已经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的门,藏了进去。
林志远端坐在桌前,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哪怕是听见开门的声音也不回头,依旧固执地把纸张划得沙沙作响。
咩咩配合得桑榆都松了口气,如果它和普通的猫一样乱喊乱叫,那么桑榆现在应该被押进某间病房,或者是被扫地出门了。
哦,更糟糕的情况是两眼一闭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林志远?”
没有人回应。
咩咩微弱的叫声吸引了林志远。
他的笔忽然从手间滑落,啪嗒一声落到桌子上。林志远转过脸来,露出他涂画的纸张,他的鬼画符安安静静地躺着,和他惨白的脸交相辉映,显得无比瘆人。
“咩咩?”他轻声呼唤。
“咪。”咩咩回了一声,轻快地从桑榆的怀里挣脱,小跑两步,落到了林志远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