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清脆且让人牙酸的骨裂声,桑榆决定不会听错,通过骨骼传导,桑榆有很清晰的认知,当时她的肩膀确实是被捏碎了。
可现在,它完好无损,只是有些轻微的酸痛。
一次两次,必死的局面变成一个惊悚的玩笑,桑榆实在想不明白这次的锚点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杯温水被递到桑榆面前,桑榆扭头看向许玉梅,她脸上带着歉意,笑得温和:“喝点水吧,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桑榆动了动唇,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趁着许瑶还没回来,说道,“阿姨,你为什么要趴在墙上偷窥我?”
许玉梅的笑容僵了一瞬:“你在说什么傻话,阿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你是被我从墙上用花洒喷下去的,我虽然没看清,但我知道是您。”桑榆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疑惑,“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家,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特别没有礼貌的事情。”
许玉梅不笑了。
她维持了很久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垮掉,和当时面对许瑶问她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样,桑榆看着她,手里紧紧握着从头上抓下来的毛巾。
许玉梅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竭力遏制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她看着桑榆:“我今天和许瑶打电话,我告诉她让你自己过来,她不听……明明以前教了她那么多,没看出来她有什么教养,到了一个节骨眼,她居然和我说不行……对着她的长辈,对着她的妈妈,说不行!”
她有一套很奇怪的逻辑,桑榆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她越来越扭曲的表情,时刻准备着脱身。
镜子里的桑榆没有杀死她,那么就意味着接下来这个夜晚不可能还是平静的,她所面临的受污染诡异对象,还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