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鼻腔灌进一股皮革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桑榆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窗上封了防盗网,但玻璃窗开着,夜里的冷风从外往里灌,轻轻吹开了虚掩着的橱柜,橱柜中摆放的物件,让桑榆心里的困惑愈演愈烈。
“不应该是这样的,一直都没有出问题,为什么忽然在今天晚上出事了?”许玉梅喃喃着,忽然眼里迸发出不甘的怒火,猛地拿起沾着血的刀,直直朝桑榆劈去!
桑榆一直防着许玉梅突然发作,虽然相当困惑,但她也不敢马虎,紧急后撤数步抄起身后的切菜板格挡,菜刀劈在上面,力道大到桑榆虎口发麻。
她咬咬牙,用力抵着切菜板,并在许玉梅动作停滞的瞬间往前一扣,将切菜板扣到了她身上。
那刀似乎又伤到了她自己,桑榆又听见尖锐且刺耳的惨叫声,往门跑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她再次迈开腿,推开了厨房通向客厅的门。
许玉梅是一个惯犯。
桑榆猛然把厨房的门关上,并落下门栓,将厨房锁上,那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被用力地砸了一下,发出震天响。
之所以会下这样一个定论,是因为那被风吹开的橱柜里,摆放着无数的玻璃罐。
玻璃罐里浸泡着无数不知名的肉色组织,那些可以被认为是泡酒用的动物组织,可桑榆在陈列的罐子中,发现了一对眼珠。
那是人类的眼睛,桑榆曾经见过人的眼睛离开身体,落在尘土中的模样,所以绝对不会认错。
当然,这样的定论衍生了另一个疑惑,既然许玉梅是惯犯,那么她就不可能选择在腿部划开口子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