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纳斯对于这种聊天式的见面也十分开心,刚进这个圈子的他,没有任何资格和这些大人物平起平坐,以晚辈的身份交往,往往更利于他站稳脚步。
酒店里住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能源商人,有七姊妹公司这样的巨型跨国公司,也有不少小型的投机商人,虽然他们没有能住进这家酒店,可是不妨碍他们找到熟人带着进来寻找机会。整个酒店就成了一个大型的交际市场,形形色色的人等在里面相互沟通。
约纳斯睡了个午觉,才在博格斯和汉克的陪伴下,前往咖啡厅,去见甘德尔。一路上遇到的全是在这个圈子里挥斥方遒的大人物们,可是他却大部分都不认识,只有一些曾经参加过西班牙酒会的熟人,双方才会停下脚步打个招呼,里面就包括了好几家中国的国字号大型公司人员。
虽然坐在游泳池不远,可是甘德尔依旧是西装革履,这也是酒店里大部分人员的装束。他几年刚刚五十出头,比雅尼克还要年轻一岁,却看起来比雅尼克要老一些。慈祥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从表面看,一点也不像一个纵横国际市场的巨鳄。
两个保镖迎了过来,其中一个脖子上有一个伤疤的白人保镖,将博格斯他们带到了另一桌,约纳斯一个人走了过去。
甘德尔站起了身笑说:“你好,小霍夫曼,对尼日利亚的感觉怎么样?”
约纳斯伸出了手跟他相握。“甘德尔叔叔,你叫我约纳斯就好。我曾经听教父讲了一些你的故事,依靠一己之力能够在非洲创下这么大一片基业,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我好好学习的。”
甘德尔笑说:“有里奇先生在前,我的这点生意实在就不值一提了,他也一直是我学习的对象。坐。”
靠窗的座椅呈八字形面向窗外,座椅中间还摆着一个小桌,可以放酒水,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给约纳斯倒了一杯产自德国的冰酒,就回到了甘德尔的另一边。他们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
约纳斯说道:“在来非洲以前,我的印象里,非洲一直和贫穷,落后,战乱,疾病,联系在一起。可是看着这美丽的蓝天,才醒悟过来,其实我们并不是两个世界,而是在同一片天空下。”
甘德尔笑道:“你的感觉并没有错,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你所看到的假象。”
约纳斯问道:“甘德尔叔叔,除了财富以外,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吸引你吗?”
“当然。”甘德尔说道:“我从小就是在非洲长大,虽然后来到了欧洲上大学,可是从我工作开始,我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非洲的业务上面。我爱非洲的财富,也更爱非洲的历史文化。有空你可以去我苏黎世的家中做客,看看我收藏的文物。”
里奇是个业余的画家,他的爱好主要集中在世界各国的名家画作上面,他收集的达芬奇,高更,梵高的画作在个人收藏里一直无人能及。每次有名家画作拍卖的时候,里奇也总是能收到各大拍卖行的邀请函,虽然里奇很少出面,可是他安排的人总是能够帮他拍下他心仪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