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等下再讲。没过两天,那帮红卫兵果真冲到我家来翻箱倒柜了,最后在我家中硬生生没找到一件古董古物,于是气急败坏地就将我带到鼓楼公园去,当时那里是红卫兵造反派的司令部,一帮红卫兵对我严刑拷打逼问,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将我拉到街上去游行,脖子上还挂上一块‘牛鬼蛇神’大黑牌,最后被定为了“黑六类””分子,发配到苏北农场去改造。”
徐梦崖停顿了一下,用手指掰了掰,自言自语到:
“71年,林彪叛逃,隔了二年?不对,是74年?对,就是74年,这年的十一月,我被通知回校,可回到学校后,工作却没有着落,原来的地理系回不去了,学校最后将我安排去了老馆,做些打杂的工作。我恢复工作后不久才得知,当年破四旧运动时,南大的校领导和图书馆负责人也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老馆里的那些古籍古物,于是在我被发配到苏北农村劳动之后第二年,也就是67年的年底,学校在得知你们二史馆实行了军管,有军队接管保卫了,于是连夜与你们二史馆商量,然后就将老馆里那些珍贵的古籍文献和校史档案等资料,转移到你们二史馆保管存放。也正是这么一转移,我原来藏在老馆库房中的那幅画不见了”
“徐老师,你那幅画有名称吗?”
“有,叫《圌山徵梦》,是清朝光绪末年镇江焦山一位叫鹤州禅师画的,描绘的是镇江当地的山水风光”
“那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想尽了各种办法,无奈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后来想,当年校档案被转移到你们二史馆存放,会不会将我的那幅画也一起移过来了?所以…”
杨之江未等徐梦崖说完,便插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