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证据。现在讲给你俩听,也无妨,因为我的这幅画上有个特殊的标记,可以证明它的主人就是我”
他望了望门口,继续说到: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爷爷收藏古籍孤本,有两个习惯,一个是会将收购的时间、地点、价格等一一记载下来,另一个就是在藏书上,加盖的印章都是楷书印,这与其他藏书家用篆文印,迥然不同,而我的这幅画上,除了有我爷爷的楷书印鉴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记号,这个记号是我父亲在临终前,特地加上去的。”
“是什么记号啊?”
“你们知道‘张师信印’吗?”
见两人摇头,他继续耐心地说到:““在我爷爷的《镜影楼钩影》一书中,就有张师信印的拓片。这种印鉴,形状象琵琶,一头带钩,身子弯曲,跟家里的蚊帐挂钩有点像。古代文人雅士,在这种铜制的带钩上刻上文字,叫带钩文字,以作印章之用。这种带钩文字,通常是一些吉祥语,或者纪年月日,或为姓名官职等。我爷爷收藏的一枚带钩印章,有点与众不同,不是铜制的,而是玉做的,上面除了刻有‘张师信印’四字标识外,还刻有‘长宜子孙’四个字。只是可惜的是,后来传给了我父亲,我父亲一不小心给弄碎了。
哎…,我父亲在去世前,也许又想起了此事,于是在留给我的这幅画的转轴两端侧面,各刻上了两个字,左边为‘长宜‘,右边为‘子孙’’,‘长宜子孙’,希望我能家传万代,我父亲当时真是一片苦心啊!但万万想不到的是,后来出现了那场运动…一切都…事与愿违了”。
徐梦崖说罢,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眼角处闪出了一丝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