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安这个人很穷,很老实,而且跟赵正相识,实在是个不二的人选。
赵正走到斑驳的木门前面,轻叩了几下,院子里有人,很快就为他把门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马安的母亲。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
老人家年纪大,记性不好,竟然没有认出赵正来。赵正自称是马安的朋友,前来找马安谈点事情。老人家将赵正请进了院子里,为赵正舀了一碗清水,坐下来跟赵正谈了起来。马安的母亲还以为马安在外面欠了钱,显得很是不安。
赵正喝了口水,拿起了地上没有编完的竹筐,试着编了一下,权当是打发时间了。
没过多久,马安便背着没有卖完的竹筐回来了,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在他身边还带了那个总是流着鼻涕的小丫头,小丫头的身上穿着红色的花布袄裙。马安进院之后发现赵正在场,惊疑道:“赵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赵正放下了编得乱七八糟的竹筐,掸掉了手心上的土,冲着马安笑了笑。
“你当然能来,你是我们马家的贵客,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来。”马安由惊转喜,将竹筐放下,在前面引路,把赵正请进了屋,并吩咐母亲出去买点酒菜回来,表示要宴请赵正。
赵正不想让马安破费,从自己兜里掏了点碎银出来,交给了马安的母亲。双方为此争执好一阵子,自不必谈。
在屋里落座之后,马安压低了声音,向赵正感激道:“赵公子,多谢你仗义出手,铲除了钱冲这一祸害,替我出了口恶气。”
“我杀钱冲不光是为了你,不必言谢。”赵正摇摇头,在他看来,有关钱冲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谈。
“就算不为了钱冲,就为了你给我的那些银子,我也该谢谢你。有了你给我的那笔钱,我家过得宽裕多了,我的女娃身上的新衣服,就是用你给我的钱买来的。”马安仍旧一脸感激之情。
“呵呵,那点银子,其实做不了什么的,就算是穷人家,省吃俭用花两年也能花光了。”
“五十两对于公子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家来说绝对是一笔巨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