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好了,也许我能帮上忙。”赵正道。
“既然你不嫌烦,那我就全都跟你说了。我自幼在七宝县长大,因为喜欢舞文弄墨,所以在几年前离开父母身边,到了身为秀才的叔叔家里学习,一学就是几年。就在前些天,我父母派人送信叫我回来,说是为我订了一门亲事,让我回家完婚。我与未婚夫素未谋面,毫无感情,所以这一路上一直有些介怀,担心未婚夫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聂蓉眼皮低垂,眼底有忧伤之情流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是如此,就算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我建议你乐观一点,也许你的未来夫婿是个多情美男子也说不定。”赵正开解道。
“唉,我对于丈夫的相貌并无多高要求,只求他能知书达礼一些,可是我听送信的人说,我的未婚夫家里世代经商,连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若是我跟他成亲了,婚后只怕连共同语言都没有。”聂蓉说到这里大为感伤,拿起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举杯一饮而尽。她兴许是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所以没有贸然劝说赵正喝酒。
“其实这也无妨,你容貌清丽,五官端正,你的未婚夫看到你之后,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你们结婚之后,你可以慢慢教他识文断字,这样你们两个就有共同语言了。”
“你说的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就怕他不喜欢文墨。”
“他不用喜欢文墨,只要喜欢你就可以了。”
“那万一他连我也不喜欢呢?”聂蓉还不开窍,顾虑多多,又喝了一口酒。
赵正深知这个时代背景太过保守传统,违抗父母之命并不现实,因此便没有劝说聂蓉寻找真爱云云,而是耐着性子开导聂蓉,让聂蓉选择接受这门婚事。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赵正在此间没有去碰酒菜半口,聂蓉倒是喝了许多闷酒,以至于脸跟脖子都泛起了红晕,连眼波也随之迷离起来。赵正所说的这番话还算是有点用处,聂蓉对于婚事看开了许多,选择了接受这门婚事。
赵正见聂蓉就快喝多了,出言劝阻了几句,接着起身请辞,不想再多呆了。
“谢谢你陪我说话,我的心情好多了,现在时间很晚,你回屋睡觉吧。我送送你。”聂蓉晃悠悠地站起了身,显得醉态万千,险些倒在地上,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还能站住吗?”赵正皱眉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聂蓉眯着眼睛,抬起玉手揉起了额头,似乎是酒劲上头了。
“你这像是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