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掌门来这里自然是有大事要说了。红日贤侄,一天前你率领一众门人弟子前往泰山派找茬,言语不和之下,将我的一道气势寂灭,之后又跟本门长老雷鸣大打出手。若不是有一位高人隐士相助,只怕你还会继续逞凶下去。这种行为,实在是大错特错。诚然,七年之前的冤案尚未了结,我仍是嫌疑最大的人,你有足够的理由憎恨我。可是,这属于我本人跟贵门之间的事情,你不该三番两次地以此为由,去找泰山派的麻烦,你这属于迁怒于人,伤及无辜。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实在有失一宗宗主的身份。若是传扬出去,也对你三刀宗名声不利。”金泰傲然而立,皱眉指责道。
“哼,你杀了人却不认账,这难道就不有失掌门身份吗?自从七年前那场血案之后,泰山派的名声因为你一个人的劣行而一落千丈。现在人们若是议论起我们两个门派,只怕还是向着三刀宗更多一些。你们泰山派若是跟我们三刀宗比名声,可是比不赢的。”卓红日微微眯眼,冷哼道。
“此言差矣,如果真是我杀了令尊,我金泰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不认账。一身血肉不过百十来斤,舍出去又有何妨?可事实上,令尊非我所杀,真凶另有其人,我自然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而且我跟令尊交情莫逆,他被人害死,我岂能袖手旁观,于情于理都该彻查此事,揪出真凶。”金泰反驳道。
“呵呵,你这种强词夺理的话,我这七年里不知听了多少遍,就算你说出龙叫来,也改变不了你是凶手的事实。当年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要不是碍于你实力太高,我早就把你这老匹夫杀死了,以此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卓红日冷笑道。
“我并非强词夺理,当年的惨案确实存疑,所以江湖上方方面面的朋友才会舍命担保,替我出头说话。如果事情真的铁证如山的话,那些江湖朋友也不会帮我了。”
“那些人都是你的狐朋狗友,当然会帮你说话了,那群帮亲不帮理的家伙,说的话根本就跟放屁一样臭不可闻。你所说的话,也同样臭不可闻,当年你答应过会尽快查出真凶,洗清你的嫌疑,可是七年过去了,你还是毫无进展,一点实实在在的证据都拿不出来。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要把此事永远地拖下去,一直拖到你老死为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完,就算你老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坟地挖开,用尽办法折磨你的尸体!”卓红日恨恨道。
“当年我请来的那些人,全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侠客,一个个义薄云天,嫉恶如仇,他们可不是帮亲不帮理的人。如果那些人亲眼看到我行凶,不仅不会帮我,还会跟我反目成仇,跟我势不两立。”金泰反驳道。
“你还是在狡辩,你当时在密室里跟家父研讨武学,旁边一个人没有,哪有人能亲眼看到你行凶?难道非要有人看见你杀人,你才算是凶手吗?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你并非泰山派掌门人的话,凭借我们当年手里的那些证据,哪怕是送到官府里,也足够给你定罪了。你当时以势压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以及武功,死不认账,一直拖到了今天。既然你不认账,我就只能用其他方式来报复你,只要你活着,我就绝不会放过你,我动不了你,就去动你的门人弟子,用他们的血来替你还债!”卓红日越说越快,说到后来,再也按耐不住,干脆站了起来,而背后的巨刀虚影,更是变得异常凝实,仿若实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