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县只把小伯爷枷号了一个白天,并没等大把大把说情来临,然后便主动放人了。反正效果已经达到,与其到那时扛着说情压力放人,还不如主动早点放了,更能彰显自己的威权。
与平民百姓动辄被枷号两三天比起来,时间可以说是很短,但仍然引起了巨大反响,在京城街头巷尾的议论中持续震荡、不绝于耳。
其中本案的被告苦主陈别雪得知消息后也很愕然,虽然最后他的店产被换成了南城外报国寺地方,但这官司该算是打赢了罢?
陈别雪看得出来,这位年轻知县挺好名的,他作为普通商人难得能与父母官拉上关系,这个结交机会不能错过。于是陈别雪便很知趣的制作了牌匾,敲敲打打的送到县衙,亦惹得附近百姓驻足观看。
只是方知县并没有接受,他让身边的娄师爷出面传话道:“为民伸冤乃是父母官的分内事,实在算不得什么,尔等只管安居乐业去,无须节外生枝。”
方知县不收,陈别雪心里也是无所谓的,只要自己心意尽到并让知县大老爷知道了就行。只是还听说城南要有新动作,旧报国寺地方另有大用,看来还得另择时机走动一番。
却说娄天化打发走苦主陈别雪后,仍然不改忧心忡忡的模样,寻了个空对方应物絮絮叨叨的说:“虽说这次彻底压到了永平伯,但东主也是曲曲折折的险中求胜,不可习以为常也。
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后患。平白为了一个坐商去得罪伯爵,怎么看还是不值当。实在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