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娘子问明白了事情原委,劝慰道:“县尊大老爷只是生你的气而已,并不是厌恶你,过几日自然就气消了。”
张贵烦闷的说:“气消归气消,关键是我怎么复职,要是从此真就当普通小衙役,我可不甘心!”
张氏娘子嘟囔道:“班头又不是啥正经官位,和普通衙役能有多大分别?安心过日子就是,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张贵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少说几句,让我揣摩揣摩,看看能替县尊大老爷办点什么舒心事情。”
一听到揣摩两字,张氏娘子大惊失色道:“你可别再揣摩了!想这几日,你揣摩了一次,把总班头丢了,还在我们娘家闹了大笑话;揣摩了二次,又把班头丢了!
我看县尊大老爷气的就是你胡乱揣摩,人家戏文里都讲过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了。你要再揣摩一次,是不是要连这公门饭碗都丢掉?真要被打发去当杂役、驿卒,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张贵登时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们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个什么!”
打发走了浑家,张贵仰坐在太师椅上,盯着房梁仔细想起来。自己要做点什么事情,才能在方县尊那里挽回自己的班头职位?那首先要想一想方县尊最近有什么需求,要急县尊之所急,想县尊之所想呐!
想来想去,张贵就想起一桩来,近些日子最让县尊烦心的事情大概只有一件,那就是仍堵在县衙门口告刁状的泼妇何氏。除此之外,县尊仿佛就没有什么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