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万首辅故作高冷的旁观。眼看着舆论突然指向徐学士,周围散朝众人都在议论徐学士这次是不是太懦弱怕事。是不是清名有损......
他忽然化解了一个疑问——难怪上次李裕李天官会对自己说,此事与自己无关。敢情方应物这次矛头是指向徐溥团伙的,利用李孜省作对比来打击徐溥的名望。难怪站在自己角度看不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万首辅又想道,方应物这样做是找死吗?他已经被自己困住,还故意招惹另外的强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自己与徐溥两面夹击,方应物也无所谓吗?
那边彭华问完刘棉花。便回到万安身边,“原来方应物冲着徐学士去的,前辈大可稳坐钓鱼台。”
稳坐钓鱼台?这位年届七十的老首辅听到这句话,忽然感到没来由的落寞,稳坐钓鱼台不就是靠边站么?
明明他万安亲自与方应物斗法,怎么就歪楼了?此时此刻别人都在议论徐溥与方家的是是非非,怎么就没人想起他万首辅才是站在方应物对面的主角?徐溥和方应物比他热门,这就是不经意间体现出来的人心指向啊......
万安有些恍惚的穿过左顺门,步入内阁大学士所在的文渊阁,坐在中堂喝了几口热茶。抬眼看到次辅刘吉也走了进来,大概是刚刚摆脱别人纠缠。
于是万首辅忍不住开口道:“贵府东床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哪,竟敢又去挑衅徐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