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退的很快,可惜温达没有放过这样的机会。
温达突然的变化绝对不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像山丘的豹子一样敏捷,桌上的剑已经握在手中,剑鞘轻轻一推,还没反应过来的小丫鬟唐婉儿就已经被点住了穴道,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温达跳到酒馆外,魔齿剑已然出鞘,发出幽蓝色摄人的寒光。
方芷涵大吃一惊,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出手暗算我们?”
温达似乎觉察到方芷涵身边的陆言并不简单,他没有轻视陆言,高手对战,任何一点点的疏忽都可能送掉自己的性命,温达很早以前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
温达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是方天峰的女儿,这一点很重要,把你捉回去,就有了跟方天峰谈条件的筹码。”
魔齿剑已经刺出,直击陆言胸口,这一剑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丝毫变化,但剑尖却不停地抖动,犹如千百支钢针从不同方向刺出,令人避无可避。
陆言身形猛地暴退一丈,身形一佝,像个滑溜的狐狸,他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钢尺,就连方芷涵都感到吃惊,因为她还从没见言叔用过兵器,原来陆言的兵器是一把钢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钢尺,几乎跟孩子打架时拿的东西没什么区别。
陆言道:“芷涵,快走!”说罢,便手持钢尺冲向温达。
陆言的钢尺舞起来时,方芷涵才见识到这把钢尺的厉害。陆言竟然能把钢尺舞得跟彩带一般绮丽,在空中划过的线条是如此曼妙多姿,将凌厉的剑气轻轻划开,偶尔钢尺和魔齿剑的碰撞,也会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方芷涵没有逃走,她的武功并不差,起码能够看出陆言和温达之间的招式变化,只是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阴沉,她手中有剑,却无法介入两人之间,更不敢冒然相助,因为陆言和温达之间的对决,她根本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成为陆言的负担,她只能观望。
方芷涵突然想起唐婉儿还在酒馆里,她赶忙跑进酒馆里,她在婉儿身上连点了几下,却依然无法解开婉儿的穴道,她只能将婉儿背出屋外。
方芷涵刚出酒馆外,整个人便愣住了,她一向认为武功已经登峰造极的言叔,竟然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左胁下的衣襟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方芷涵将唐婉儿放下后,拔出手中宝剑,向温达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