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身形顿了顿,无缘无故说到夫家?她大概率猜到荣管事找她是什么事了,要么就是替人说媒,要么就是替自己的子侄亲朋找夫人。
男子一般很少说媒的,更可能是后者。
竹清想明白了,言笑晏晏地说道:“荣管事这是哪的话,咱是伺候王妃的,每日都得扑贵价的脂粉香薰这才不会在主子面前丢脸,若平常想吃什么糕点了,也使了银子去大厨房换,这银钱啊,这处花花那处用用,一个月的月例就没了。”话锋一转,她补充道:“不过请荣管事一顿茶的银钱还是有的,荣管事大可放心。”
看看她这花钱的速度,你还是尽快找其他姑娘吧,何必盯着她?
荣管事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听风铃说,竹清一般不出门,吃穿用度上也没有海了去的花钱,怎的这会儿……
“竹清姑娘莫不是诓我?谁不知道正院的丫鬟们都是聪明貌美的,怎么可能不存银钱呢?”
竹清有些厌烦,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荣管事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对她,怎么,难不成你做一个庄子的管事,便可以手眼通天了吗?
搞笑!
荣管事却渐渐摸出味儿来,觉着像竹清这样的二等丫鬟,再如何花钱,也不可能让夫家贴补她的,再说了,等成亲之后,她总会收敛些的,女子嘛,为了一个家着想,肯定是委屈牺牲自己的。
他娘与内人,以及大儿媳不都是这样?
嫁进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