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的意思是?”
魏霸佯装听不出向朗语气中的不耐烦,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么非议丞相用人不明的,想必是以来敏为主,益州人从旁助阵?”
向朗点点头。
“区区一个来敏,就能逼迫丞相低头,就能让我们荆襄系的人死于非命,那我们荆襄系的脸面何在?”
向朗眉毛一挑,若有所思。他沉吟半晌。“你的意思是……”
“向公,我们应该让他们看看荆襄系的力量。”魏霸立刻接上向朗的话头,小声说道:“丞相迫于压力,不能自言,我们可以说啊。丞相府中,大半是荆襄人,难道还压制不住区区几个书生的胡言乱语?等他们被驳得哑口无言,见识了荆襄人的团结,还有谁敢非要马幼常的性命?到了那时候,丞相自然顺水推舟,略施惩戒,轻轻放过了。”
向朗眼神一扫,“如果还是不行呢?”
“如果还是不行,我自然是唯向公马首是瞻,言无不听,计无不从,全力营救马幼常便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向朗若有深意的打量着魏霸,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小子,比你父亲有城府。好,我听你的,只要能把马谡救出来了,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和那些人斗一斗。”
“向公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魏霸客气的笑道。
向朗笑了笑,起身告辞。他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侧过身子,看着魏霸,突然说道:“子玉啊,你知道丞相最敬重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