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兄弟并肩作战,可是年轻人哪个不好胜,冯进机缘巧合,有家传的装甲船草图,这才得到了第一艘楼船的主权,率先立功,傅兴等人不好意思和他比,但是互相之间却有些不服气,都想成为下一个升迁的人选。
傅兴将装甲推开一条缝,全神贯注着百步外的樊城城墙,手里按着一张草图,这是他草拟的攻城方案。作为魏霸最初几个试验战术推演的参与者,他已经习惯了做什么事之前都要计划一番。
“都过来,听我说。”傅兴招呼了一声,手下的四个军侯全部围了过来,按着战刀,眼神热烈的看着傅兴。他们将轮番上阵,以曲为单位攻击樊城。谁能率先破城,谁就是首功,谁就有可能成为了傅兴身边暂空的那个假校尉,成为这一营的二号人物。与其他四营之间的较量也取决于能否抢在其他营前面破城,那将决定傅兴能不能成为水师中的第二号人物。
有了这样的心思,傅兴在解说自己的攻城部署时,每个军侯都竖起了耳朵,将傅兴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不时的盘算着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发挥。
在离傅兴不到五十步的楼船上,张威也在做战前动员。与傅兴的沉稳周密不同,他几乎是在吵架。
“待会儿攻击开始,老子第一个上阵,以一通鼓为限,时间不到,你们不准催老子,听见没有?”张威凶狠的目光从四个军侯的脸上一一扫过:“谁要是敢和老子玩阴的,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校尉,这不能太死板了吧?”一个军侯小心的提醒道。“敌人要是顽强,你损失太大……”
“老子就是死在阵上,也是命。”张威冷笑一声:“只要老子还没死,你就不能抢功。”
军侯们缩了缩脖子,一个也不吭声了。
在最左边的一艘战船上,关兴背着手,在两百刀盾手面前慢慢的踱着步,目光不时的扫一眼远处的樊城。刀盾手的最前列,站着几个老卒,几乎个个脸上有疤,有的须发皆白,可是腰杆挺得笔直,杀气腾腾,一看就是百战悍卒。
“十年前,先父攻樊城,威镇华夏。吴狗偷袭,功归一篑,几万精兵,毁于一旦,闻名天下的关家刀盾手,只剩下你们眼前的这几位。”关兴幽幽的说道:“今天,我们又来到了樊城,这一次,我要第一个登上樊城的城头,以慰先父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