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一直保持着雍容大度的笑容,没有人敢灌她酒,所以整个酒席上,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其他人要么是被人酒灌醉了,要么是把自己灌醉了,多少都有些失态。
张夫人也有些失态,只是她控制得比较好,回到后院自己的小楼上,她才颓然倒在榻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环儿上前帮她宽衣,她拉着环儿的手,忽然流出了泪:“环儿,阿风这竖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
环儿也后怕不已,泣不成声。
……
第二天,当窗户刚刚被晨光照白时,魏霸习惯性的翻身而起,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人。他茫然的坐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而不是在军营里。
夏侯徽醒了,披衣坐起,揉着眼睛就下床,还有些懵懂的说道:“夫君,你再睡一会儿,我给你打水……”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铃铛的叫声:“少主,起床啦,太阳快晒到尻子啦。”
夏侯徽突然惊醒,转头看向魏霸,魏霸还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会引起什么误会。夏侯徽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房门被人敲响了,咚咚的像是鬼子进村,铃铛那嗓门大得几乎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姑娘,少主起来没有,我们等着他练功哪。”
夏侯徽又羞又恼,伸手拉开了门,铃铛一手敲空,看到夏侯徽愠怒的脸,吓了一跳,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握在胸前。“姑娘,你怎么了?”
见她那副胆怯的样子,夏侯徽忍俊不禁,转怒为笑,嗔道:“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军营,声音小一点也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