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地方?”魏兴很平静的问道。
“牧亭驿。”
魏兴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两天后。牧亭驿发生了一次打架斗殴事件,路过的魏国使者被误杀,凶手逃之夭夭。孙权得到消息,勃然大怒,他二话不说,立刻找来了费祎,大发雷霆:“你们在我京畿杀人,眼里还有我这个吴王吗?”
费祎也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魏国使者的印绶,轻轻的搁在孙权面前,然后平静的看着孙权。
“人是副使魏兴杀的,他已经跑了,不过我是正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大王有什么怒火,就冲着我来吧。”
孙权哑口无言。魏兴跑了,杀了费祎又有什么用,只会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魏霸在南郡滞留不进,不是因为和李严不和,对吧?”孙权也不是傻子,他闻出点味道来了。费祎应该早就知道魏霸的真实用意,魏霸也许和李严的确有矛盾,但他留在南郡,没有前往豫州,却不是这个原因。
费祎笑笑:“不瞒大王,其实他们的军事行动,我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知道丞相赞成这次行动,我根本不会呆在这里。大王虽然和我们大汉联盟,又和曹魏牵扯不清,我虽然愚笨,也大致知道大王的心意。至于魏霸,我根本左右不了他,只能替他解决一些小事。亏得大王体谅,我的任务还完成得可以。现在,如果大王不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只有告退,回关中去向丞相请罪了。”
孙权很无语。费祎如果走了,那和蜀汉就彻底撕破脸了,要么立刻调陆逊西进,与步骘夹击魏霸、李严,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霸呆在南郡不肯走。陈到虽然离开了永安,可是他只带走了三千人,永安还有足够的守军,步骘同样的腹背受敌,一旦打起来,胜负难料。如果李严挥师南下,与魏霸合力,南郡可能因此不保。
孙权无可奈何,只好不了了之。不过他却没有死心,立刻让吕壹去查费祎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吕壹花了一番功夫之后,把那天费祎出宫之后,到使者被杀之前去过的地方一一探明,却发现费祎那两天去过的地方实在不少,几乎吴国在武昌的重臣都被他拜访了一遍,一时半会的,根本找不到是谁泄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