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忠认真地点了点头：“不是一般的强，是非常强。他的横练功夫当真是闻所未闻的强，就像是我还有马周，还有方远跟他动手，用的都是换成常人必定无法幸免的招式。”

“如同方远的绵掌，打在平常人身上是必定能内脏粉碎，要了对方性命，打在木头上至少也能击断甚至击碎，打中了张伯尧之后，居然还能活蹦乱跳，毫无挂碍……”

“这横练功夫练到肚子里面去的，从我学武就没有听说过，顶多是听说过天有人仗着大肚腩，练一些奇怪的功夫。他这等天赋，说实话，简直不像是人类。”

纪灵灵听了之后，心内隐隐地有些后怕：“如果不是他正好有这种很厉害的横练功夫，那又会怎么样？”

方远笑了起来：“怎么样……呵呵……当然是被我打死了……”

纪灵灵的心里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心里却是受到了莫大的震动：怎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是张伯尧凶巴巴的，一直以为是他这么凶狠，打断了素英的手，又打断了方远的手……原来他已经足够宽容了。

除了第一次和素英抢东西之外，剩下的几次都是别人想要打死他，但他只是打断了别人的手或者脚……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是他故意下手重了，是他本来就这么凶狠，我……我……又误会他了？

怀忠似乎看出了她的吃惊：“小姑娘，你不了解功夫的世界，我们这种人，一旦打起来，断手断脚，掏心挖眼，都是近乎理所当然的事情……比起常人的世界来说，的确是残酷很多，一般人很难接受。”

纪灵灵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好了，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