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景运很热情地握住张扬的手道:“张书记,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
张扬笑道:“梅关长客气了,我初来北港,以后还望梅关长在工作上多多关照。”
“没问题,没问题!”梅景运爽快地回答道。
蒋洪刚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和张扬提前离开了现场,回到车内,他长舒了一口气,向司机道:“去海边转转!”
司机开着车往滨海路而去,外面仍然飘着细雨,可蒋洪刚却将窗户开得很大,车内很凉,他向张扬笑道:“总觉着火葬场的空气中带着烟火味儿,好好把那股味道给散干净。”
张扬笑了起来,陪着蒋洪刚来到了沿海大堤,蒋洪刚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座船锚的雕塑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张扬跟着蒋洪刚的脚步来到大堤上,司机慌忙跟下来撑起雨伞,蒋洪刚不悦地看了司机一眼,锐利的目光宛如闪电般穿透了苍茫的天空。
张大官人还是第一次发现蒋洪刚的目光原来如此犀利,看来平时的他很好地掩饰了自身的锋芒。
蒋洪刚站在大堤上,望着灰蒙蒙的海面,细雨将远方的天际模糊起来,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风吹送着海浪此起彼伏的来到他们的脚下,以一个极其暴虐地方式将海浪狠狠摔打在脚下的大堤上,海浪被摔得粉身碎骨,无数白沫散落在水面上空气中,一声声澎湃的拍击声震撼着他们的心扉。蒋洪刚抱紧了双臂,试图不让体内的温度被海风吹走,低声道:“这里的水很深。”
张扬学着蒋洪刚的样子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际,无论他怎样努力也看不清此时的天际线,蒋洪刚的这句话充满了一语双关的味道。张扬道:“我来滨海只是想踏踏实实地做点事。”
蒋洪刚道:“很多政治斗争都是莫名其妙的,无论你的出发点是不是好的,你都要考虑,你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对他人造成了影响。”他抬起头看了张扬一眼,低声道:“在你来到北港之前,这里的官场已经形成了她的固有规则,也可以说是一种平衡,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的出现已经开始挑战这一规则,而且极有可能打破这一平衡,所以你会得罪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