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南道:“可那件事的结果如何?根据结案综述记录,兴隆号登记船主是李旺九,而这个李旺九在被抓后不久就畏罪自杀了,也就是说整件事已经死无对证,可是刘恬却向我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兴隆号一直都属于袁孝农,也就是说。袁孝农一直都在从事走私犯罪,那船上价值五百万元的红酒全都是袁孝商的货物。”
荣鹏飞道:“你现在所说的都是刘恬的一面之词,她能够拿出确实证据吗?”
文浩南道:“荣厅。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充满了疑点?李旺九的家庭情况我调查过。如果船是他的,就算他称不上大富大贵。至少也算得上是家财不菲,可事实上,他的家庭极其普通,这个人甚至还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他和袁孝农相交莫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为袁孝农背了黑锅,如果兴隆号是袁孝农的,那么他这么多年来从事走私犯罪,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出事?袁孝工身为北港公安局长难道对此一点都没有觉察吗?张扬既然在兴隆号上发现了问题,为什么不继续查下去?究竟是遇到了阻碍,还是在背后和有些人达成了默契?”
荣鹏飞目光一凛,他忽然意识到文浩南在北港的调查远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真正目标是谁?他的这盘棋格局很大。
文浩南道:“张扬没有在兴隆号上继续追查下去究竟什么原因,可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从有些事情上,我们可以发现一些苗头,滨海撤县改市庆典上所用的烟花,全都是袁孝工所赠,而这些烟花又是他截获的走私赃物,张扬和袁孝商关系很好,他救过袁孝商的儿子,袁孝商将他视为救命恩人,张扬妹妹结婚的时候,袁家兄弟全都前往东江去观礼。”
荣鹏飞低声道:“你怀疑张扬也有问题?”
文浩南道:“我希望他是清白的,可是真相未必像我想象的一样。”
荣鹏飞的表情变得极其严峻,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浩南,北港的事情暂时要放一放。”
文浩南微微一怔:“为什么?”
荣鹏飞道:“不要问为什么,这是我的决定。”
袁孝工对结果早有预料,他淡然道:“孝商,我早就跟你说过,没有跟他见面的必要,在这种太子爷的眼中,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蝼蚁罢了,他不屑和我们交往。”
袁孝商道:“我见他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他同样看不起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