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作栋道:“我对老人家的一些话不敢苟同,你是官场中人,虽然我们所处的阵营不同,但是有些事毕竟是相通的,天野,在内地经商能不能和政治完完全全的区分开来,换句话说,究竟有没有纯粹的商人?”
杜天野眯起双目望着远山袅袅升起的薄暮,过了好久方才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没有!”
邱作栋道:“农民靠天吃饭,商人却要靠政策吃饭,一个内幕消息可以让股市长红,也可能让股价一泻千里,我曾经也想当一个纯粹的商人,可是随着生意的扩大,想要保持这份纯粹已经是不可能了。想让集团更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找到合适的土壤。”
杜天野道:“我听说舅舅正在赞助竞选?”
邱作栋笑道:“就像你外公所说的那样,金元政治,我参予其中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未来的领导人可以代表我们家族的利益,私心作祟,私心作祟啊!”
杜天野道:“我总觉得政治是个颇具风险的活动,参予其中,总会招惹一些莫名奇妙的敌人。”
邱作栋道:“任何人都会有敌人,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斗的动物,争夺资源,争夺财富,争夺权力。”他的目光转向杜天野道:“你们所谓的共产主义到底是什么?各尽所能,按需分配?你知不知道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杜天野道:“那必须要建立在高度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基础上。”
邱作栋道:“我并不看好。”
杜天野微笑道:“你要是和我一样坚持,可能早就成为我们中的一份子了。”
邱作栋哈哈大笑。
当晚邱家人并没有离去,借住在紫霞观,老道士特地让小道童收拾了五间房间提供给客人居住,陈崇山当晚陪邱鹤声一直聊到深夜,也留在紫霞观内休息,邱凤仙住在紫霞观并不习惯,主动要求陈雪陪她同住。
张大官人和杜天野一间,这厮跑到老道士酒窖里偷了一坛他珍藏的猴儿酒,又去厨房里弄了盘花生米,一碟盐水卤干,和杜天野在房间里喝了起来。直到将那坛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两人方才抵足而眠。
夜半时分,张大官人朦胧中嗅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他睁开双目,却发窗外红彤彤一片。大官人眨了眨眼睛,顿时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拍了拍杜天野,杜天野酒后睡得很沉,翻了个身接着睡去。张大官人翻身下床,举目望去,方才发现,四边窗口全都是红彤彤的火焰。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转过身一把揪住了杜天野的耳朵:“老杜,快醒来,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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