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乏力,腰也酸沉得厉害,她动了一下,才意识到有沉甸甸的东西压着她。
是贺庭洲的手臂。
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垫在她肩上,霜序的脊背毫无间隙地贴在他怀里。
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让她很不适应,轻轻抬起贺庭洲的手臂,想从他怀里脱离出去。
那只手臂忽然具有自主意识,重新往她腰上一搂。
“醒了?”贺庭洲微哑的气息就落在她耳畔。
霜序“嗯”了声,几乎在同时,感觉到后面某个东西贴着她。
某些画面就像开机广告一样跳进刚刚清醒的大脑,她转移注意力盯着窗帘缝隙。
贺庭洲身体醒了,人却没醒,一副懒倦的样子,问她:“睡得好吗?”
“还行。”霜序说。
他哼一声:“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行?”
“……你才是猪。”
什么人啊,一大早就骂她。
贺庭洲一点不生气,欣然接受:“那一起做猪吧。”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塞霜序手里,重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接。”
霜序怀疑他没睡醒:“这是你的手机。”
他知道,就是理直气壮地犯懒:“困。帮我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