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有人不肯放过她,大爷似的吩咐:“我要吃橘子。”
霜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心脏猛地被一根线吊到了嗓子眼。
贺庭洲手里竟然拿了一把扇子。
那把折扇分外眼熟,他把送给她的扇子带过来了?
贺庭洲拿扇子的方式十分随性,合拢的折扇捏在修长分明的骨节间,另一端在手心里慢慢悠悠地敲着。
太子爷那双尊贵的手把玩过许多东西,除了刚来时岳子封好奇问了两句:“你怎么玩起折扇来了。”没人过多关注。
只有霜序知道,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只要一打开,就是氢弹爆炸的威力。
贺庭洲目光丝毫不回避,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坦荡荡地盯着她。
他手里拿的不是扇子,是霜序的命门。
她咬了咬牙,转身用平常的口吻对沈聿说:“哥,庭洲哥想吃橘子。”
沈聿重新切了一盘,亲自端过去给贺庭洲。
“你不是不爱吃橘子。”
这橘子的确糖分很高,甜得爆汁,贺庭洲吃得理直气壮,说得也理直气壮:“我是一个善变的男人。”
霜序的心情完全被贺庭洲手里的扇子操控着,想叫他收起来,可旁边一直有人在,没有机会开口。
庆幸的是,直到左钟招呼大家去花园,贺庭洲的扇子都没有打开过,拿在手里仿佛只是好玩。
这间新房子拥有一百平米的空中花园,烤炉与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当,桌子上摆满酒水,炭火已经点起来。
沈聿的西服外套已经脱掉,把衬衣袖子挽了起来,腕表摘下来递给霜序,开始动手烤肉。
“帮我拿着。”
霜序把他的表收起来,一抬头,贺庭洲正在看他们,冷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