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
春桃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会被这枉顾人伦,不知廉耻的女人惑了去。这可是个毒妇,可千万别被她这张皮给迷惑了。
可是…
眼前的女子楚腰纤细、粉面朱唇,从内里散发出一股“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的气质来,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般是个坏的。
此时的李令月只身着一件白色寝衣,赤着脚倚在窗前,脸色惨白,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刮走。李令月大病初愈,身子见不得风,春桃也不过十四五,到底还是个嫉恶如仇、心地纯良的小姑娘,心下又不由涌出一股担心。
“少夫人,您这身子还未大好,怎么把窗户打开了,这怎么使得?!”春桃一边说道,一边蹬蹬蹬地两步移至窗前,关上窗门,又往炭盆里添了炭,屋子里这才又有了些暖意。
望着阖上的窗户,李令月愣了一下,仿佛此刻才意识到屋子里多了个人,目光淡淡地落在火急火燎的小丫头身上。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没得主子的令就擅作主张,行为欠妥,春桃煞白了脸、饱满红润的脸尽失了血色。她可是听闻过这位主的脾气,那是相当不好,经常打骂下人。
院里原先的大丫鬟不是被发卖给了牙婆子和勾栏,就是被贬为下等丫鬟。春桃原是院里洒扫的,近日才被提了做了李令月的贴身丫鬟。
“少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担心少夫人受了凉。求主子饶恕。”小丫头似是真的受了怕,忙不迭地跪了下来,语调里都带了一丝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