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纪倩和小鹤儿的调查，李渊在晚上每个月总有十天的时间是呆在尹祖文的府邸的，从宫城到尹府有一条秘密的地道，尹祖文为李渊准备夜间的娱乐节目，纪倩曾经也是备选者，据说有些还是李唐大臣的女眷。

李渊不会问这些女子从那里来的，也不会问这些女子的结局会如何，他只需要享乐就可以了，自然会有人替他收拾的。

太极殿外，李渊看着被净念禅院的和尚围着的几个高手，挥了挥衣袖，箭如雨下，那些高手虽然在防范，不过命运早就注定了，在这么狭小的场地，围着的也都是高手，这些和尚组成的棍阵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再加上成千上万的禁军，结局可想而知，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谓绝世高手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情不是没有，不过那是要靠行刺方能成事，当初白老大和辅公佑对战之时，清儿装扮成一个普通士兵，在混战中攻其不备重伤辅公佑才结束了江淮军的内乱，可如今的情形不同，李渊的身边高手如云，连近身都不可能。

席应就在尹祖文的身旁，也没有逃过被射杀的命运，尹祖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代天君就此死亡，所谓的高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如果这里是旷野，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高手，结局或许不会如此。

我们像囚犯一样被押解着朝外走，走出了太极宫，独孤阀的人正在候驾，我又回到了白天站着的观礼台上，这里是整个宫殿内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宫门上争斗的情况，那里战况正酣。

虽然是在夜里，宫门上却灯火通明，杀声震天，这和观礼台上的氛围正相反，在这个能容纳数千人的观礼台上，李渊坐在当前，李秀宁守在一侧，我们都站在后面，缄默不语，观礼台上也没有掌灯，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那处厮杀。

此刻已是寅时，夜风微凉，我不知道李渊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抵命相残，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