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打我的儿子!”
妇人摸着陈寿的手,正想安慰,却见陈寿发出一声惨叫。
“啊!娘,你别动我手,我手指断了!”
正当母子两人抱头痛哭时,哭声让旁边一面相阴狠的中年人心中极为烦躁。
他就是县尉陈梓,安津县人。
“哼,你养的好儿子,要是他好生研修武道,怎会被一个小子打成这样!”
看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陈梓一阵头疼,手中一副亮银铁胆捏的咯吱咯吱响。
“我不管!你不是县尉吗!把欺负我儿的人杀了就是了!”
妇人怒吼。
陈梓叹了口气,并未理睬妇人。
吴雍以往在他面前,那叫一个卑躬屈膝,可现在呢,居然敢打自己儿子了!
一个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定有所依仗。
“张柏,这是你放下的饵吗?”
一年前,张柏到任,原本陈梓以为他和前面几任县令一样,千里当官只为求财,谁曾想到,他是求财,只不过不是为了求穷鬼百姓的财,而是看上了大户的家产。
借着胡峰山匪案,硬是抄了本地大户黄家。
这让本地大户人人自危。
张柏陈梓二人,也开始激烈斗争起来了。
这其中,关于快壮皂三班的抢夺最为激烈。
快班班头,也就是本县捕头原本是听令于张柏,结果上个月出城辑盗,全军覆没,整个快班就剩下吴雍一根独苗,在张柏的支持下,这才有了吴雍的上位。
而壮班本就是本地人的自留地,张柏根本插不上手。
而皂班则是县丞的人,两不相帮,县丞老了,只想熬到岁数,便告老还乡。
主簿更是和泥塑的一样,每天来县衙晃一圈便不见了人影。
据说天天在春意楼快活。
这让陈梓很是头疼。
若是别的县令,随便找一个落水的理由杀了便是。
这张柏背后能量极大,便不能用这种方法。
现在只能硬拖着了。
“吴雍,一投机取巧的小人罢了,待我找到机会,最多三天,我便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