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脸上陡然变色,下意识地四面观察。
还好,旁边只有挽着于乐胳膊淡然微笑的姜晚,以及万事不上心的白浮云。牛犇很艰难地挤出笑容来,“于兄弟,我真……”
“机缘总是伴着风险的。”于乐摆手打断了牛犇的表态,“前面已经试验了两次,也就是浮云和她家老爷子,他们的修为都比你高得多,结果也都是突破了本来的层次。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种水果罢了。对浮云父女,这就是机缘。但对你来说,危险性更高,万一爆体而亡呢?”
牛犇瞪大眼睛盯着于乐伸出来的右手掌。
蓦地,掌心凭空出现了一枚葡萄,晶莹透亮,色如翡翠!
而后,于乐慢腾腾抬手,将葡萄塞进了嘴里。
咔吧咔吧地嚼,满嘴流汁,很好吃的样子。
牛犇脸皮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隐然有血丝。
“于兄弟!牛犇一心修炼,若是不能突破,碌碌终老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牛犇郑重地鞠躬,再抬头时,面色已经平静,眼底满是坚毅之色,“如果牛犇之凡躯,不能承载福泽,亦是牛犇命中注定。等我召律师前来签署几份文件,若牛犇不幸爆体,呆丸、夯亢及粤东的一些产业,就赠与于兄弟全权处理。”
“些许浮财,与我何加焉,你自行处理吧。”于乐淡然一笑,掌心里又出现了一枚葡萄,示意牛犇取去。
“是!”牛犇手臂微颤,两根手指捏起了葡萄,份量居然比想象中沉重得多,其表情也就更加凝重。
白马河静静地流淌,不远处青山隐隐。
于乐和姜晚饭后在河边散步,白浮云带着牛犇找了过来。
原本是急于给上仙汇报夯亢之行的收获,却是冷不防接下了巨大的机缘。
至少也说明,前期之表现,获得了上仙的认可吧?
“于兄弟,牛犇用了机缘,死生只是两可。在此之前,牛犇可否喊您一声师父?”牛犇面色严肃,略微苦笑,却是诚意殷殷,委委屈屈地期待。
“好吧,也是缘分一场。”于乐负手而立。
“师父!”牛犇大喜过望,干净利索地双膝跪倒,面向于乐邦邦邦连磕了三个响头。
虽然右手始终捏着葡萄,却也不影响其动作华丽。
“师娘!”牛犇略转身,又给姜晚磕了一个。
姜晚忍俊不禁地扶起了牛犇。
“牛犇,见过你师姐。”于乐指了指白浮云。
牛犇年过不惑,白浮云岁数不及其半。牛犇却是规规矩矩地一揖到底,“见过大师姐!”
“二师弟,免了!今后你我一家人,不必客套。”白浮云的师姐范儿很足。
不过再看牛犇时,漫无表情的俏脸上,多少也添了些笑意。
“师父,那徒儿就用了?”牛犇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还透着股亲热劲儿。
“嗯,把衣服脱了。”于乐点点头,牛犇毫不迟疑,还好又被于乐拦住,“行行行了!背心和短裤不用脱,呃,居然是花的。跳进河里去,先用一半吧。咬开,手里拿着一半,另一半用力嚼。”
咬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