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你骂属下时,可不可以不要朝着我?”哮天犬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骂你怎么了?”孙小六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那两个腌臜货看你笑话呢,你以为你多能的!一枚铁胚值十几二十枚功德币,被你做成了两三枚一盏的长明灯!”
“咳咳咳!”哮天犬险些被卤肉噎死。
刚才做得顺手,精神不得旁顾,回想起来,那两个腌臜货好像还真是这么说过的?
我了个大去!
再看一溜儿七盏长明灯,就像排了队在嘲笑自己。
你说本座辛辛苦苦的!
“杨兄的手艺,岂是能用功德币来衡量的?”于乐大义凛然地举杯邀饮,“辛苦杨兄了!给我再多钱,不卖!”
“还是贤弟明理!”哮天犬一饮而尽,感觉痛快多了,“愚兄我亲手制作的法器呢,存世还真是不多!”
“吃酒吃酒!莫让些俗物玷污了你我兄弟的感情!”于乐也喝得豪爽。
“嘿嘿,愚兄我亲手制作的法器,娇娇想必是喜欢的。以前愚兄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哮天犬显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笑得很猥琐。
蠢狗真是没救了!
孙小六翻了个白眼,自己干了一杯。
“对嘛!”于乐却击节赞赏,“杨兄拿两盏去用!”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的!”哮天犬多少还是有些惭愧,“回头愚兄把钱补给你,就照着二十枚的价儿!”
“知道你最近手头有点儿紧,什么时候宽裕可就不好说了。”孙小六一声哂笑。
“这是什么话!”哮天犬勃然大怒,“本座何曾失信于人!”
回头却又底气不太足,朝着于乐讨好地笑,“贤弟令我制作长明灯,我不是啥话没说就帮忙了吗?”
连“令”字都说出来了。
依着哮天犬的崇高地位,正常怎么也得用“请”的……
“小六,杨兄是自己人!”于乐说了孙小六一句。
孙小六哼了一声,果然不再说话了,闷声喝酒。
哮天犬急火火地喝了几杯,屁股却有点坐不住了,磨来磨去的。
于乐忍俊不禁,“贤弟我在凡间还有些俗事,今天就不能陪杨兄多吃了。”
“好好好!”哮天犬“噌”地跳了起来,“改天你我兄弟再吃个痛快!”
眼角却瞟向那一溜儿长明灯。
“给你你就拿着呗,你何时客气过!”孙小六恶瞪着哮天犬,怎么都瞧着这蠢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