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有听出莫东山的话外音,三叔哈哈一笑,满不在乎的揭过这一页,把那坛陈年老酒放在桌子上一把揭开,“阿芸啊,取碗来,今日我要和你家东山好好喝上一杯。东山,来,坐下一起喝!”
“三叔,抱歉,侄儿体弱多病,沾不得酒。”
莫东山却丝毫不给面子,连坐都不愿坐,“三叔今日上门,究竟有何要事,若是不介意的话,还请直说吧。”
“那……好吧。”三叔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那么大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很容易就调整了心态,三叔沉吟片刻,道:“东山,是这样。我今天来呢,是有两件事情,第一个,是关于你们家那个老宅子的事情。”
“老宅子?不是被你卖出去了么?”
莫东山对此事明显有些耿耿于怀。
“不不不,东山,你误会了。那栋宅子当初的确是被外来定居的贾姓富商看上了,开价五百万想把它买下来。那会儿你不是刚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嘛,所以这事儿我这个做三叔的就帮你去谈了。”
接过秋芸递过来的缺了一个口子的瓷碗给自己斟满,浅浅的喝了一口,继续道,“后来呢,考虑到你们家为了给你治病面临经济困难,同时我又不希望咱们老莫家祖传的宅子就这么流落到别人手里,于是我就自作主张的提出租给他们,为期十年。后来我不是也把租金给你了吗。也就是说,虽然宅子的使用权在他们手里,但宅子还是你的,下个月就是十年期满,你就可以搬回去住啦。”
莫东山眼睛一亮,但旋即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租金只是你当初给我的五万自由币?”
他可不会轻信三叔的鬼话,以自家老宅那么大个面积,区区五万自由币,光是租一年都不够。
对此,三叔倒早已准备好说辞:“当然不是,那个五万自由币也就是半年的定金,后续的钱都是我儿子的助理在代收,存在了咱莫家的金库里。我也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这笔钱,所以也没去取……直到十年之期快到了,我才回想起来。”
“那钱呢?”
心说你是听说我们家小白要发达了才想起来的吧,莫东山这才坐了下来,目光锐利的盯着三叔。
这老东西,当年铁了心趁着自己昏迷不醒霸占那栋祖宅,可从未跟自己提过租金的事。
“钱……我这都准备好了。”